了保下他让他去巡边,这一巡就是两年,前些日子刚刚调回京城,他对你极为推崇,以后的兵部大概就要由他接手;还有都察院的沈拓,就是当初写下《顺民伐辽安国疏》首倡北伐的那个御史,也能委以重用...类似这样的人还是有一些的,我们这些人退下去后,他们终究还是能把朝堂撑起来,而且你也不用再提新党旧党,自从你在北境打仗打得越来越风生水起后,朝廷内就再没有政党之分了,只有统一起来对抗北境藩镇的文官集团。”
顾怀怔了怔:“也就是说我还无意中终结了大魏的党争?”
“摊上像你这种随时有能力割据甚至南下的藩王,任他什么政党都得偃旗息鼓,文人是喜欢斗,但又不是蠢,党争只是为了争权夺利,可你都能横压朝堂了,还有什么争的必要?”
“我一时居然分不清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杨溥放下朱笔,喝了口茶,瞥了顾怀一眼,冷笑道:“这有什么好高兴的?朝堂百官都视你为国贼,就算有些人想要替你辩解,都不敢开口生怕被打上标签,连我都得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从古至今,我就没见哪个人能这么整齐地招朝堂百官恨过,你也算是前无古人后不一定有来者了。”
顾怀一摊手:“这能赖我么?局势摆在这里,我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大魏的局势到底会怎么样还很难说,再说了,我能混成这样,赵轩那王八蛋和你的责任不应该最大么?”
杨溥捧着茶杯的手顿了顿,长叹一声:“按道理来说现在应该说一句‘早知道当初在苏州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该拂袖而走’,但考虑到如果没有领你走上仕途,现在大魏的局势只会更坏而不是更好,我就还是不说这句话了。”
他沉默片刻,继续说道:“...其实,一切的根源还是在于先帝替你铺了太多路,而你却没有做出那个选择,大魏自然而然就会割裂成这样,有了新帝,哪怕只是一个年幼的天子,百官们就有了指望,而你坐断北境,几乎节制大魏大部分兵马,有外敌的时候,矛盾还能暂时压下去,就算做不到所有人同心协力,但至少不会有人在此刻想要削藩,而若是外敌暂熄,那事情就不会不可避免地走到最糟糕的那一步。”
“比如现在,”顾怀接口道,“魏辽暂时打不起来,天子回到京城,自认为委屈的百官自然是要借这个机会发泄一番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我从现在的位置上拉下来,然后再踩上两脚。”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带天子回来?”
“因为我对大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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