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看个笑话、幸灾乐祸各种情绪都有。
演示也就到此为止。
马上开始犁田栽秧。供销社对双轮双铧犁说明是赊销,叫各生产队去“拿”,基本无人去拿。
供销社于是送货上门,这在供销社历史中是绝无仅有的事。
后这批价值不菲的双铧犁就一直放在各队保管室里,成为鸡肋。可能是怕秋后算账,大炼钢铁时也并没有拿去回炉。
所谓“农业八字宪法”指的是“土肥水种密保管工”这八个字,堪称大家风范。并没有写入什么法,算“一句顶一万句”中全社会奉为金科玉律的最初的开山之作吧。
类似还有“一个粮食,一个钢铁,有了这两个东西就什么都好办了。”
这八个字大都基于常识或不背离常识,背离常识的也并非自己拍脑门就能想出来,而是来自李森科和他那一派的苏连专家。
“密”——用种量远高于常规,并假定这些种苗之间为了生存不会展开残酷竞争。
“土”——深达一米以上的深耕法,是由于专家相信这样有助于让植物长出超大根系。
为其中这个“密”字,小麦油菜等的撒播“用筛子筛”。
水稻栽秧起先有“四方兜”“梅花秧”等栽法,后干脆来硬的,规定行距,扯线,拿竹竿量,用秧起码比过去多一倍。
留仙公社在全县积肥大战中捧得红旗。封土随后轮班去鸭嘴山水库,孙玉华回来指挥栽秧战役。
孙玉华以他一贯漫不经心的作风行事,“豌豆滚比眼遇了缘”,被省上来的检查组查出大面积的“稀秧田”。
降职为副社长——没让他扛白旗都算是好的——封土升社长。
同区的黄连公社多雷公田(又叫望天田),今春雷公赖着不降雨,没法栽秧。
黄连社长无视县上统一规定的栽秧时间表,自行决定先抓紧点播包谷,等雷公唱歌后再栽秧,结果吃了面县上发的白旗。
旗长二米,宽一米五,他得步行近百里路把旗扛回去。
旗按规定必须“举着”,但就算练过举重这也是不可能的事吧!所以荒无人烟路段他把旗折起来背着,过村寨时他才套上旗杆扛着走。
白旗为不祥之兆,沿途各种遭遇真是一言难尽,脸皮锻炼得比城墙厚,泪水悄悄往肚里吞。
旗插在公社大门外示众半个月,干群路过惊骇不已。群众惊骇就惊骇了,干部负担压力山大。
留仙公社已栽完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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