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意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就看着封行止扯着她的袖子一会儿捂鼻子一会儿捂脸。
甚至还几次往她的身上靠。
被她躲开。
就这样,一个靠,一个推。
大半个时辰过去。
德喜终于端着熬好的药进来了。
他是想再拖拖,让俩人多呆会儿的。
可主子爷病着,药必须吃的。
“钟小姐,辛苦您了。”
“无妨,我是大夫。”钟晚意想起身给喂药的人让位置。
但封行止依旧紧紧抓着她的袖子,皱眉。
嘴里呢喃,“别走,你别走……”
正德喜略带哀求的眼神中。
钟晚意还是强硬的扯出了自己的袖子,离开了床边。
多不耐烦倒是不至于,甚至有一点心疼。
但这些不足以让她有这般好的耐心,和顶着被别人误会的可能。
因为钟晚意的离开,床上的人显得极为焦躁,药也不肯好好喝。
迷糊着四处寻摸。
一碗药,德喜费尽心力的只喂进去了三成。
“没事,过一个时辰再喝。”钟晚意道。
“钟小姐,咋家知道不好,可,可爷他这样子,能不能请您今夜留一下?”
钟晚意不太愿意,可看床上睡得极其不安稳的人,最后还是点了头。
能进封行止寝房的人不多。
钟晚意自己瘸着腿拖了根凳子过来,在床边找个位置坐下。
“我就守在这儿,快天明时公公来换我。”
说着,眯眼打起了盹儿来。
虽然没能再紧紧抓住那抹令人安心的苦药香,但隐隐约约能闻到。
这使床上的人短暂的焦躁后渐渐归于沉静。
中途的时候,封行止发了一次高热。
钟晚意用准备好的药配合银针,不足半个时辰就给他压了下去。
此时已经到了后半夜。
万籁俱寂。
钟晚意也疲惫的睡了过去。
只是睡得不太安稳。
封行止醒了。
先是因为熟悉的气息,摸到了女子柔软的发丝。
他霍然睁开眼,目光陡然凌厉。
条件反射的一个手刀劈向呼吸声的方向。
直到……
看到那半张熟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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