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儿子。
他现在也觉得自己深受皇帝器重,又涉及到帮太子正名之事,便显得很着急,好像办成了他就能成为大明宰辅一般。
“爹,通州仓的事那么大,您以为随随便便就能查得清?”
张延龄却不以为然。
张峦道:“儿啊,你不是要让为父全心全意帮太子证明自己吗?这不机会来了?你怎现在却在这儿唱反调呢?”
“爹,您还记得我跟您说这件事时,是出于怎样的目的吗?”
张延龄提醒道。
“你说……呵呵,我不太记得了。”
张峦显然不会把每一件事都往脑袋里装。
张延龄再度提醒道:“当初我说的,是要借助这件事,让万安和刘吉等人焦头烂额,让他们疲于应付,在未来这段时间里,无心插手皇储之事……这才是我们的真正目的啊!”
张峦惊讶地问道:“那就是说,通州仓的糊涂账根本就查不清?”
张延龄没好气地道:“朝廷那么多蛀虫,您猜陛下先前为何不查呢?把蛀虫挑出来,海晏河清,不挺好吗?”
“我靠!”
张峦一拍脑门儿,道,“你看我,一时激动,都忘了你跟为父说过,通州仓最大的蛀虫,就是陛下自己!”
“呵呵。”
张延龄笑道,“也不能说陛下就是最大的蛀虫,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了皇庄和内府,陛下对此其实也不知情,一直到梁芳等人倒台后,他才逐渐意识到,梁芳那群奸佞宵小,在朝中造成了怎样的危害。”
张峦道:“老子让儿子查自己?这算什么名堂?”
张延龄道:“爹,您以为陛下是在考察太子办事的能力吗?其实陛下是在考校太子为人处世的诀窍。
“能力这东西,其实换了谁都大差不差,而身为帝王,有群臣辅佐,也不需要有太强的办事能力,因为具体经手的永远都只会是下面的官员。”
张峦问道:“那身为帝王者,最重要的是驾驭群臣的能力?”
“对!”
张延龄点头道,“还真被爹您说中了……陛下之前觉得,太子性格软懦,容易对身边人言听计从,甚至被一些人左右思想……陛下也不希望看到我们张家在太子那边一家独大,不是吗?”
张峦道:“嘿,经你这一说,我突然醒悟过来了……陛下先是不让我插手,后来又说可以提点太子……这既是想保我,又想考验我……陛下这是把我都算计在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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