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华殿。
当天下午,朱祐樘还在听刘吉在那儿讲朝事,都是地方上一些不痛不痒的上奏,也没什么处理意见,就好像是一种单方面的宣示,让朱祐樘知道发生过什么。
当然刘吉也不打算去问朱祐樘的意见。
在场没有别的东宫讲官,只有覃吉立在一边听着。
全场最专心致志的人就是朱祐樘,因为他一心想替老父亲分忧,想为朝廷做事,可惜刘吉来跟他宣讲的内容,压根儿就不打算让他听懂。
“太子殿下,先前陛下已下旨,让您每旬逢三六九都在此问朝事,如今需要更改一下,毕竟夏天已过去,马上要到秋讲时,您的课业会变得繁忙许多,所以以后会改成每月逢初二和十六前来,从早晨到下午,一次一天。”
刘吉最后跟朱祐樘做了通知。
朱祐樘有些不乐意,问道:“两天就要说完一个月的事情,会不会……太紧凑了些?若是有着急的政务,有没有可能会耽搁?”
刘吉笑道:“殿下,您过虑了,朝中事务,都有其职司衙门处置,无须您多费心……您也只是需要知晓朝中发生了什么事就好,若是问多了,只怕陛下那边不好交差。”
“为何?”
朱祐樘好奇地问道。
身为太子竟天真地质询为什么自己不能多听多问,刘吉不由笑而不语。
在刘吉看来,可能皇帝也觉得太子听朝没听出什么门道来,干脆让太子一个月只听两次就行,再或是皇帝觉得太子不称职,打算回头就将他的储君之位给撤了。
总归刘吉觉得,眼前的太子大概没什么实质性的威胁了。
不料还没等刘吉离开殿门,这头韦泰就前来传旨。
刘吉见到韦泰,走上前拱手:“韦公公,这是来跟太子讲朝事么?今日已宣讲完毕,我这都要离开了,您也早些走吧。”
“呵呵。”
韦泰见到刘吉,不知怎的就觉得一阵腻歪。
在他看来,覃昌的倒台就是因为刘吉和万安在背后搞鬼,而现在内阁俨然要骑在司礼监头上……他作为内相,可是拥有批红大权的,从道理上来说能稳稳地压制这两个阁臣,但谁让司礼监少了个怀恩,如今连覃昌也被皇帝闲置,导致新上来的韦泰存在感很低,不受文官敬重呢?
“刘阁老这是要出宫?请吧!”
韦泰恭敬还礼,却没有挪步的意思。
刘吉诧异地看了看韦泰,韦泰报之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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