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樘惊讶地问道:“岳父竟对此如此悲观?”
覃吉急忙提醒:“太子殿下,张先生所言在理啊!”
“连老伴你也如此认为?”
朱祐樘看了过去。
覃吉赶紧把头低下。
相比于张峦父子的“仗义执言”,覃吉在很多事上显得更加扭捏,他似乎很怕招惹事端,只能躲在后面干着急。
张峦道:“平时,臣跟银台司的李尚书多有接触,从他口中得悉不少事,万阁老和刘阁老二人把持朝政,如今又牵扯到易储之事中,二人居心叵测,实在是……”
张峦说了一半,发现这次太子听他讲话时的神色,跟上次在端敬殿有女儿在场时,完全不一样。
“呃……”
张峦略微犹豫后,才作出补充,“太子要是觉得我说得不中听,就当我没说吧。”
朱祐樘道:“我只是想知道,该如何把此案查清楚,应先从谁入手,又要查些什么!”
“太子啊,你想要找到切入点,可以理解,但你是否想过,就算你知道谁是关键人物,你又如何切入呢?
“把人叫来问话?还是说……把人送去诏狱审问呢?”
张峦反问道。
朱祐樘讷讷无法应答。
张峦道:“吾儿说了,关键点就在户部左侍郎孙仁身上,不过他也说了,此人现在已十分危险,要是有人故意要把水搅浑,那肯定不能让此人活着。”
“不至于吧?”
朱祐樘脱口而出。
“臣也不知,那就不如先静观其变。”张峦道,“要是太子想要去拜访此人的话,也可以。我将他的住址告知您,再或是太子明日到户部衙门去见他……不知户部李尚书可有给你引介?”
朱祐樘道:“说是孙侍郎正在府中养病。”
“那就登门去见。”
张峦道,“不过他多半是不会见客的,你要查他,还私下见面,对外不好解释。或许还会……”
“怎样?”
朱祐樘问道。
张峦咳嗽两声道:“可能还会让他死于非命。”
“咳咳咳……”
也许是这件事太过颠覆长久以来形成的人生观和世界观,朱祐樘不由剧烈咳嗽起来。
……
……
张峦送朱祐樘离开。
临走前,覃吉无奈道:“张先生,您有些事……无须跟太子说那么细,再就是……您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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