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
章渊坐在那儿,旁边站着刘文泰和郑文贵。
“陛下的病情,不容乐观,单靠我们,已无力回天。”
章渊道,“能开的药,我们都已经尝试过了,眼下陛下能服用的,也仅有太常卿张峦进献的药,剩下的都……唉!”
刘文泰问道:“那……最坏的情况是……?”
章渊瞪过去一眼,道:“民间若是有如此病患,你觉得会如何?”
刘文泰无奈道:“一般的病患,根本得不到这么多好药,恐怕早就……对了,我提个事,由于万妃和陛下相继卧榻,太医院今年的开销比往常年大了很多。尤其年底年初那段时间……因为治疗贵人之疾花了不少银子,直到现在,内府都没调拨相应款项过来。”
郑文贵也道:“此事属实,要不要……跟陛下当面提一嘴?”
“这都是先前梁芳惹下的祸。”
章渊道,“再者,我们如今并无直接跟陛下奏请事情的资格,有事,还是要先跟太常寺卿张峦说。”
“可是他……”
刘文泰苦着脸道,“似乎从他执掌太医院开始,就没把我等放在眼里,少有来这儿,我们上哪里找他说事?”
章渊皱眉不已,道:“张峦最近忙着为陛下诊病,不来太医院能够理解,再加上他毕竟是太常寺卿,不可能只管我们这一个地方。
“且我听闻,他在鸿胪寺时,就经常不去衙所,何况他现在还兼职东宫讲官,有翰林院的差事在身,恐怕更抽不开身了。”
郑文贵摇头:“这个人挺特别的,不过一介监生出身,就靠着跟太子的姻亲关系,竟在短短半年时间内,爬到朝中正三品文官的位子上……这样幸进之人,就怕爬得高,跌得惨。”
章渊瞪了郑文贵一眼,道:“他爬得高不高,又是否会跌下来,那是你我应该关心的事情吗?
“眼下咱就说太医院今年的开销,是否该想个办法解决一下了。”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上门去找他?”郑文贵建议道。
刘文泰道:“我倒是有一个方法,不如……我们直接去找银台司李尚书帮忙如何?”
章渊和郑文贵同时打量过去。
二人似乎都很惊讶。
先前刘文泰还被李孜省针对,悲惨地下了一回诏狱,怎么出来后,却对李孜省如此毕恭毕敬?
明知道李孜省并不负责太医院的事情,居然遇到,麻烦还要主动去汇报和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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