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故意当着我的面说这个,不知道什么叫兔死狐悲吗?你们莫不是以为我听到这消息,会很高兴不成?
等覃昌带着朱骥等人离开,李孜省又扯了张峦一把,苦着脸道:“来瞻,你可有看到?不知有何感想?”
张峦道:“李尚书,你与邓常恩、赵玉芝之流截然不同,你有真才实学,何须担心这个?”
“我有真才实学?”
李孜省气得差点儿想跳脚,但他知道,现在自己在张峦面前已无说硬话的底气,以前还有皇帝撑腰,但凡皇帝一天没死,自己就是人人敬仰的李天师。
可现在呢?
谁还把他李孜省当回事?
靠自己的党羽吗?
手上无兵,最多是暂时拥有用人的权力,就算想造反,拿什么当底气?
“来瞻,可别忘了是谁一直在帮你。”
李孜省提醒道,“太子能上位,我也是出过大力的……”
张峦解释道:“李尚书,你莫不是有什么误会?连太后都对你称赞有加。太子也没说要过河拆桥啊。
“你就先把心安回肚子里去吧,我就是回家睡一觉……说起来我府宅还是你送的,怎么可能会不管你?
“这些日子我有多煎熬你又不是不知道,十多个日夜都没睡觉,每天都只能抽空打一会儿盹儿,我现在脑子都是乱的……你让我办事,也得让我脑子先清醒过来吧?”
说着,张峦竟不由自主又连续打了几个呵欠,一副眼睛都睁不开的模样。
李孜省甩袖道:“行吧,回家好好睡觉,真是的,关键时候就掉链子……咱可千万别忘恩负义哪!”
……
……
李孜省出了宫门,小心翼翼回到家中,进门时都好似做贼一般。
似乎生怕自己刚回来,就被锦衣卫的人给逮捕,之后自己就要受到非人的折磨。
“道爷?”
庞顷打量贼头贼脑的李孜省,颇有些意外。
最近李孜省真是稀客,家也不回,外面也不见人,虽然知道是在皇宫里,但庞顷实在想不明白李孜高官期待在宫里能干点儿啥。
“小点声。”
李孜省竖起食指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小声道,“发丧了,国丧!赶紧把院子内外收拾收拾,挂上白绫。”
“白绫?莫非您要……”
庞顷差点儿想问,你不会是打算追随陛下而去吧?
李孜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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