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
云溪沉吟片刻,忧心忡忡道:“姑娘的伤势如此之重,可见对方出手极其狠辣。如今我们与郡主住在一个院子里,朝夕相处,她又岂能长久不察?与其日后被郡主无意中发现,引来更大的风波,不如早些坦白,求得一个心安。”
“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夏侯纾的眉头轻轻皱起,语气中带着几分烦躁,“我刚刚解了禁足令,母亲就急匆匆地拉着我来这护国寺上香,还要我求什么姻缘签。我至今都搞不懂她的真实意图,只能小心应付着。若是让她知道我偷跑出去还弄得一身伤,那以后我还有自由可言吗?”
云溪察觉到夏侯纾的不满,便识趣地不再追问。她转而拿起桌上的小瓷瓶,轻轻嗅了嗅,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这是什么东西?你从哪儿得来的?”
“这是别人送的,说是金创药。”夏侯纾解释道。她方才闻过了,药瓶里的气味跟她从前常用的金创药颇为相似。
原本,她们是来这里上香的,未曾预料会发生这等意外,因此身边并未携带类似功效的药物。但现在情况紧急,她们只能将死马当作活马医,碰碰运气了。若真是那对主仆做了一场戏给她看,诓着她用了下毒的药,那也是她命数将尽。
云溪立刻抓住了话中的关键,脸色瞬间变得骇然:“姑娘的意思是,还有其他人知道你受伤了?”
夏侯纾微微点头,沉思片刻后又补充道:“大晚上,到处黑灯瞎火的,他们未必能看得真切。寺里这么多人,即便他们看清了我的面容,也未必能认出我的身份。”
尽管夏侯纾嘴上这么说着,但她心中却不禁涌起一抹忧虑。他们当时距离那么近,只要对方不瞎,应该都能看清她的长相。以他们的手段和能力,如果真要追查她的身份,恐怕并非难事。
云溪瞥见夏侯纾神情的迷离,心中忧虑更甚。她慌忙伸出手在夏侯纾眼前轻轻晃动,语气充满关切:“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夏侯纾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烦躁地摇了摇头,撇了撇嘴道:“别想那么多了,快点给我涂上吧。”
“可是……”云溪微微皱眉,神色十分为难。作为贴身丫鬟,她一向以夏侯纾的吩咐为第一要务,可她也知道,药物更不可滥用。尤其是这种来历不明的药膏,她万万不敢随便用在夏侯纾身上。
夏侯纾瞥见云溪仍然站在原地发愣,她不禁抬头瞪了对方一眼,催促道:“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趁着没人,赶紧给我上药吧。难不成你想眼睁睁看着我的伤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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