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切的爱使然?还是……时间?
时间是一剂苦药,它能医治百病,亦能淡化一切……无关对错。
走进庭院,母亲坐于石凳之上,身前是一张方形石桌,桌子不大,刚好能容纳一家三(四)口人。她抬头看向头顶的梧桐树。清风拂过,梧桐树根部的花朵随风摇曳,顿时清香四溢,不知不觉间,她竟已出神。
梧桐树苗种植于他们落户村落的那一日,至今已有一百余年。冬去春来,这棵梧桐树又一次抽出嫩芽。树枝上停留了四五只彩雀,仔细一看,三处树杈间已有几根草絮、草根和青青的柳条。不远处的天空,还有一两只彩雀嘴里衔着草根。
百尺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
迷迷糊糊间,母亲趴在石桌上进入了梦乡。照在母亲身上的阳光被稀稀疏疏的梧桐细枝遮挡去部分,留下稀稀点点在其背后摇曳闪烁,似一层覆在身上的金丝被,在空气中若隐若现。
父亲带着溪边的水汽和满心的惬意归来,手中紧握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那鲤鱼在阳光下鳞片闪烁,活力十足。
进入村落,随后踏入庭院,一片宁静仿若轻纱般笼罩。微风轻拂,庭院里的花草微微摇曳,发出的沙沙声更衬得这里静谧无比。只见母亲趴在庭院的石桌上睡着了,如同一幅恬静的画。
父亲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眉头紧锁,眼中的担忧如决堤之水般汹涌。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一旁,放下鲤鱼,生怕破坏了这如梦幻泡影般的宁静。他迅速脱下外套,想要为母亲披上,可这件外套依旧带着水汽,父亲迟疑了一瞬,随之身上金光一闪,这件外套瞬息之间变得十分干燥,半点不见湿润。
父亲轻缓地走向母亲,每一步都好似踩在棉花上。将外套轻轻覆在母亲身上时,他的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他嘴唇微动,声音低得如同呓语:“这么冷,可别冻着。”
他的手在空中稍作停留,而后带着满满的爱……和忧……落在母亲的肩头,一抹灵气无声地流入母亲的体内。灵力护体,为她挡住这初春残留的寒冷和世间所有的惊扰。
父亲的嘴角渗出一抹血丝。“婠镜,这些年,我让你受苦了。”
这时,庭院外,一个高大的青衣男人走来,细观其貌,俊逸非凡,风度翩翩,“峻锋,还不赶紧把嫂子抱进屋内,她虽有玄气护体,却依旧受不得春寒,你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这点常识都不晓得?每天都在这怀古伤今,我真想一巴掌呼在你脸上!”
陈峻锋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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