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之《第三钢琴协奏曲》(马尔克斯写作《族长的秋天》时多听此曲,二者结构相似),尽写族长对权力之痴迷、对同道之背叛、对女人之渴求、对爱情之绝望、对生命之残害、对现实之逃避、对孤独之恐惧。可怕的是,此小说中种种荒诞不经、魔幻之事,竟为拉丁美洲之历史真实。已故之巴拿马政治家托里霍斯将军读此作后向作家坦言:“吾等确如汝所描绘。”究其实,专制制度乃拉丁美洲之最大悲剧。在一九八二年诺贝尔文学奖颁奖典礼上之主题演讲《拉丁美洲的孤独》中,马尔克斯列举了一系列专制制度下令人瞠目结舌之政策与独裁者对社会之无情迫害,可谓《族长的秋天》之绝妙背书。
阅此,教授不免忆及昨日清晨偶遇近邻,谈及叶落泰康,健康为重,提及一似民乐器乐洞箫之类,对从权利巅峰跌落之高官安享晚年之重要性。
《百年孤独》不仅展现了布恩迪亚家族百年的荣辱兴衰,也寓言般地呈现了人类孤独的本质。如果说由权力所带来的孤独集中体现在了奥雷里亚诺上校身上,那么面对必然到来的死亡所时时萦绕的那种孤独,几乎在每个人身上都能找到。是的,死亡是生命的必然归宿,布恩迪亚家族的每一个成员,无论他们如何挣扎、奋斗,最终都逃不过死亡的命运。但马尔克斯告诉我们:“一个人不是在该死的时候死,而是在能死的时候死。”只有当一个人在精神上已经准备好面对死亡,已经完成了此生的使命和追求,那便是死而无憾,死得其所,就像两千多年前的“苏格拉底之死”,又如孔夫子的“朝闻道,夕死可矣”。在马尔克斯看来,正是这种死亡观照亮了存在的价值,也注解了孤独的意义。
《百年孤独》中的死亡与孤独就像一对孪生兄弟如影随形,见证着马孔多的百年沧桑。那个在小说第一页就出现的名叫墨尔基阿德斯的吉普赛老人,就像这个家族中的百年幽灵,“死神到处追逐他,嗅着他的行踪,但还未决定给他最后一击。他曾患过波斯糙皮病,马来亚群岛坏血病,亚历山大麻风病,日本脚气病和马达加斯加鼠疫……总算死里逃生。”后来,他在“新加坡沙滩上死于热病,他的尸体被抛入爪哇海最深的地方去了。”西方文明与他身处的这片大陆始终有着一种深深的疏离感,百年之后什么东西能留下来呢?或许只有死亡和孤独。作为一个遥远的读者,这片破败的土地上发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但马尔克斯却在演讲中告诉全世界:“生活在其中的我们,无论诗人或乞丐,战士或歹徒,都无需太多想象力,最大的挑战是无法用常规之法使别人相信我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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