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溪边吃过中饭天气尚好,梁氏带着梁善如又逛了好一会儿,再登车启程。
出发时梁善如睡了一觉,这会儿精神好的不得了。
梁氏往常也没有午睡的习惯,姑侄两个大眼瞪小眼的坐在马车里,一个赛着一个的有精神。
梁善如想了想,朝梁氏那边挪了挪:“咱们下棋吧?静仪是个臭棋篓子,都好长时间没人同我好好下一盘棋了。”
她缠人,梁氏拿她没办法,叫人摆开棋局,同她对弈。
期盼上黑白错落不过十几子,梁氏就不再掉以轻心。
她挑眉看梁善如:“下的这样好?”
梁善如一脸得意:“从前阿娘教的好,还给我留有棋局残谱,我自个儿没事的时候就琢磨,自己跟自己下着玩。
姑母是不是以为我图个乐,适才敷衍我来着?”
她一面说,一面指了指棋盘上一处黑子:“要是认真了,这一颗肯定不会下这里。”
梁氏心说还真是,端坐了些,面上不显:“那就没错了,阿嫂棋艺精湛,我记得那时候她跟我们老太太对弈,都是不落下风的。
后来我才知道,你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擅棋,所以教出阿嫂那样好的棋艺。”
她隔着小棋盘揉梁善如:“我们初初真厉害,还有多少是姑母不知道的?”
她棋艺好,功夫也不错,足可见兄嫂在时把她养的很好。
梁氏想到这里就心里难受,怕孩子看出端倪,索性不再往下想,只盯着棋盘深思起来。
可原本稳稳当当的马车忽然震了下。
梁氏皱着眉眼明手快拉住梁善如,可二人之间的檀木棋盘随之晃动,黑白皆有错位。
然而梁氏还没来得及沉声责问发生什么事,驾车的小厮已经颤着声叫夫人。
梁氏顿时警惕,连梁善如都眉头紧锁起来。
她坐正些,试探着撩开侧旁垂帘,没敢把头探出去,只是用目光打量外面的情况。
等到把情形看清楚,梁善如呼吸一滞,面上白了一片。
梁氏见状就知不好,便要去看。
梁善如回神极快,一把按住她手腕:“有人拦了去路,我匆匆一眼看去,约莫三五十人,皆做蒙面状。”
梁氏肃容,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会有山贼劫道呢?
她作势要出去,梁善如还是拦着她:“世子和表哥在外面,咱们还带了那么多的护卫,只是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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