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浊气缓和了些。
他面色沉了沉,眼底掠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我实在不明白,圣上怎能如此偏心?”
他自诩是一代明君,爱民如子,却能放纵太子到这一步?
三皇子恨透了,这些年来他韬光养晦,收集太子罪证。
他深知太子在圣上心中地位斐然,想要扳倒他,必须拿出真凭实据。
多年布局,好不容易才有了此次军需案。
可最后还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圣上将这案子移交大理寺,分明就是打算偷偷保下太子。
三皇子想到自己隐忍多年,握着茶盏的手不住用力,硬生生将白瓷茶盏碾碎。
碎片割破他手心,看着鲜血丝丝缕缕的掌心渗出,三皇子听到屏风后传来裴长意低沉的声音。
“殿下,不可急于一时。”
三皇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苦涩。
他们二人识于微时,当时裴长意只是出生寒门的读书人,而自己是个在朝堂上没有任何发言权的落魄皇子。
他们二人的惺惺相惜,源于惜才。
再往后,他发现了裴长意身世的端倪。
后来二人坦诚了彼此的身份,这才发现他们竟如此相似。
看似富贵的出身,却处处被制肘,寸步难行。
裴长意贵为定远侯府世子,原本是嫡长子,这样的身世本不该有任何被指摘的地方。
可偏在幼年时,竟会被人掳走。
定远侯府拼了命地找他,却无人想过,这孩子并非是简单地被拐走,而是被人所害。
裴长意韬光养晦,躲在林家村多年,便是为了有足够的能力,去查出究竟是谁要害他。
三皇子刚认识他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眼前人和自己一样寂寞。
他没有选择回到定远侯府,去让老侯爷和赵氏查出是谁想害他。而是选择留在林家村,等自己长大,亲自去查。
这只能说明在幼小的裴长意心中,父亲和母亲并非是靠得住的人。
这种感觉,三皇子再了解不过。
他的母妃,容妃娘娘乃是宠妃。
原本他这个三皇子,应该仅次于太子之下。
可无奈,母妃为了争宠,巩固自己的地位,从不让她这个聪慧的儿子崭露头角。
唯有她生的三皇子不会挡了太子的路,圣上才会晋她这个容妃的位分。
或许容妃娘娘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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