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见。唯刘安人、朱二老爷实难心足,多生烦琐。虽是朱老爷一家之主,对其言劝又有甚效。若吾遇着同他二人这般之主舍中,尚可有今日?只是今世屈寄外之檐下,唯忍辱咽苦耳。”又忆起李金凤来,道:“金凤姐待吾等也真如亲妹子一般,王太太贤慈皆具,此恩德是甚难报尽的。便是受旁之怨苛,倒也足矣。”念至此际,不觉一股酸苦心上涌,两道盈泪顺下坠。
正思着,忽闻外头穿过扣门声,王水荷听之忙以布略一净脸,出了屋来。直以为王夫人一行回之,待开了大门一瞧,见为朱平清、刘安人二人。朝旁一望,竟见孙玉春、徐芸叶二女亦同跟而回,心中半惊半喜。刘安人见此皱眉喝道:“汝只望得见他二人,倒瞧不见我两个了?终为心上没个主子的。”朱平清于一旁道:“母亲言之足矣,休因此般蚁小之事而大动语怒,若叫姨母等闻之怎行。”水荷忙一面赔罪,一面迎刘安人等进之。刘安人见院内甚为一静,便问:“你王太太一行何处去也?”水荷如实回道:“太太今早同着老太太等齐赴镇上游转,因老太太欲早回,便叫朱老爷同金凤姐几个带其先回,他等现不曾回类。金凤姐几个方才亦出,现此仅我同老爷、老太太三个。”安人遂与平清、玉春等齐往后院而去,水荷先行赶去吕老处禀之。朱天丰见其忙至,便道:“可是你刘老太太一行回之?”水荷道:“非是。乃为刘安人与平清而回,芸叶、玉春两个亦同随而回。”朱天丰道:“他二人原是去照看老亲家,缘何他二人也一并回此。”正逢刘安人等已入屋来,先见过朱天丰并吕老,芸叶、玉春两个亦上前参见。吕老见他二人,笑道:“恁二人亦趁此回了老地,恁服侍他家里头人,可受甚么苦累?”玉春道:“刘老爷同朱老爷为亲家,其待俺亦比朱老爷,有甚么苦,便有也值也。”朱平清于一旁道:“祖父恁不知类,我那刘表兄已是继其壮辉,高中金榜。今下家中钱两仆役等自不消细提,故叫玉春两个复回故地类。”朱天丰道:“此子亦为一才也,那刘老亲家昔为朝中侍郎,虽子未承父职,然其孙倒为一奋上之士。”吕老亦对平清道:“若明安那时亦可此般,我老婆子观上半眼,便为今生之极幸也。”安人也道:“听着你太奶奶之言否?汝弟兄等回之,那书也不知忘却多少,届时更需细补。”平清道:“母亲与太奶奶之言,吾定谨记于心,毋辜亲盼。”
却说王水荷自禀过朱天丰等,复往前院候着刘老一行,忽又闻扣门之响,遂开门一瞧,见为李金凤四人,让出路来叫他等进来。张桂福一进便道:“吾母一行可回来否?”水荷回道:“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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