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两个自一早便出,看目下已为何时,莫不是得醉宿于外头才意足。”宣云笑道:“父亲此为不过同其友多聊些,又非别的,何劳母亲埋怨。”只见梦雁进来禀道:“朱大老爷同二老爷现回,特来禀过太太。”洪氏道声晓得,遂同宣云一道而出。正遇朱泽举同朱泽松迎面而来,洪氏开言道:“你回来好为时候,尚有残阳,出去整一日,倒把我娘俩忘却。”朱泽举道:“罢也,我几时敢忘你二人?此有上好茶叶,你最是喜的,今番趁此弄得些许。”说罢,取出交之。洪氏接过笑道:“此倒为一好。”几人齐赴正堂。洪氏对宣云道:“你去将此茶叶拿下去泡了,着人端来。”宣云领话而去,出来又遇着玉春。玉春见他问:“云妹何处去?”宣云将洪氏之言讲于他。只听玉春道:“此交于我便是,你可回之。”宣云道:“怎便劳孙姐,不妨咱两个一并做。”不多时二人端茶盅而入,那朱泽松一见玉春,不免一惊,遂道:“汝为甚时回之?”玉春一一答之。朱泽松听罢不语,起身直回卧房去。
不多时饭食摆桌,众人齐座,却不见刘安人夫妇。刘老道:“怎不见二儿与二媳妇,待我唤他两个去。”朱宜人道:何劳母亲亲去,此处年少的恁般多,着一个去便可。”只见朱平清起身道:“言之正是,怎劳祖母费足前赴,叫孙儿去一遭就可。”话落便朝外而出。待至父母亲卧房门口,忽闻里头传过争闹声,平清暗躲于外窃听。只听父亲道:“前时那两丫头暂借于他处,他家今番侥得好处,便将其尽打发回此。又这般吝啬,觉他两个带回甚么来,用着时念想咱,无用着时便叫这般空手回之。莫不成咱此处人他等瞧不上了,若非如此,怎不曾见得予咱等甚好。”又听母亲争道:“此我娘家,我那老父、兄弟我放之不管,又有那个照看,汝可何时关照过?反言此等闲语。”又听父亲道:“他家今番用人多了,又不愿多给其中两个银子来,此似那般。”只听母亲道:“玉春两个本就是咱此之,直于外家久留甚为不便。你素日舍得钱两吃酒,倒不舍取出略寸给丫头月钱了。好好伺候着倒还如此,如此不如少用他人,岂不省下钱两仍继叫汝日欢享饮。”平清听下来,心下已有不满,又不便声张。深吸一气,叫道:“饭食已摆,就候母亲两个。”里头听见,便止言而出。平清复回座上,吕老问道:“怎去了这多时候。”平清道:“同父亲言两句闲语,并无甚的。”众人吃罢饭食,各回其卧,朱平清又与弟兄表姐言语一番,见夜深至,各辞而回。今日窃听之事,不曾告于一人,亦不曾提及半句。
次日至之,众人净面食饭皆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