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在了坟园之外。
于是,丧主的女儿儿媳们便在坟园外深深地跪下,似真似假有泪无泪地嚎啕大哭,一个个悲伤欲绝的样子。
于是,别的女人便前去作出搀扶的样子,使得悲伤的气氛更加浓郁,被搀扶的女人则更显得有气无力,似乎马上就要追寻逝去的父亲母亲一同归西的姿态。
这个时段,女人们的神情和精力都不免有些涣散。
梦独的姐姐们嫂嫂们的哭声渐渐低落下来,她们被一些女人搀扶着沿原路朝家缓缓行走的时候,本已有些涣散的神情和精力都有些回来了。她们发现,她们的行列里,已经不见了苟怀蕉高大健壮的身影,她们心里纳着闷儿,却不好向别人打问,不作打问大半原因是她们没有想好该说什么。
梦向花忽然拍了拍脑门,小声对梦向叶说:“苟怀蕉该不会是去坟园了吧?”
梦向叶说:“不会吧,她是个懂道理的人,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蹋咱的脸。”
梦向苗说:“八成是到梦胡香家去了。”
梦向花说:“不知道梦独有没有看见苟怀蕉。”
“怎么会看不见呢?除非他装看不见。”梦向叶说。
梦向米说:“等葬了咱爹娘以后,听听梦独是如何想的吧。”
苟怀蕉的涕泪纵横声如裂帛,愈加衬托出了梦独的不孝,也在人们的心里坐实了梦独就是变相杀害父亲母亲的刽子手,他理当受到更多的谴责。苟怀蕉的突然出现,令梦独本来就难以凝聚的心思更加分散,他甚至难以集中精力排解悲伤,他更加分神地想,这个苟怀蕉,她来到葬礼上想干什么?
梦独虽然暗中观察苟怀蕉,但他还是发现,不知何时,苟怀蕉似有遁地之功,不见了踪影。
梦独明白了,他与苟怀蕉的故事还远远没有画上**,而是一连串的破折号和省略号,破折了什么省略了什么,还需要他和苟怀蕉共同填补。
梦独披麻戴孝,手持哭丧棒儿,有时有泪有时无泪地发出哭声——他必须这样做,他本已被众人视作大逆不道之人,如果再不嚎哭出声,只怕会犯了众怒,引得一些人借惩罚逆子之名而对他合力痛殴或破口大骂。二哥梦向权跟在大哥梦向财的后面,他则跟在梦向权的后面,他的后面则是姐夫们,两侧则是前来吊唁的男宾们,而梦家湾帮忙埋葬丧者的老少爷们及唢呐班子已经到了坟地前,刨土挖坑。因为两具棺材合葬,那坟坑便挖得又大又深。
坟坑里燃烧起黄裱纸,为死者暖坟,免得他们去了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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