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找谁?”话筒里传来的是一个年青甜润的女声,是梦独以前从未听过的陌生的声音,问话里透出的是一种正与你接近却又保持着一定距离的礼貌。
梦独猜不透这位接电话的女子是理疗师还是专门在吧台做接待工作的,心里不由想,彭总就是彭总,总是会拿出新的套路来让顾客入套,而接听电话及如何回应顾客的问题其实大有学问。他来不及想更多,赶紧说道:“请帮我找舒明接电话,我有要事联系他。”
“我们院没有名叫舒明的人。”对方回道。
梦独惊了一下,道:“没有叫舒明的人?不对吧?他是你们院里的中医理疗师,很年轻的,盲眼人。”
“没有。”甜甜的嗓音里透出淡淡的冷漠,还有着不愿回答的意思。
“彭总在吗?”梦独问。
“彭总不在,开会去了。”对方回答的信息难辨真假。
“你帮我问一下别的推拿师知不知道舒明到哪里去了。”
“请问您是患者吗?如果是患者,请来我们院里,我们一定会对您作最有效果的针对性治疗。”
梦独如实说道:“我不是患者,我是曾经在你们如飞推拿院里工作过的人,我是梦无涯,是跟叶晓晨几个月前一同离开那里的。”
虽然对方与梦独互不相识,但也许曾听院里的人谈到过梦无涯和叶晓晨,犹豫了一下,说:“我帮你问问。”
女子的“问问”大约也是假话,她也许是在想、或向谁征求如何回复梦独的疑问。
一会儿过后,女子对梦独直言相告,舒明已经离职了,目前已经跟如飞推拿院没有了任何瓜葛。
“哪天走的?”梦独问道。
“昨天。”女子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梦独一阵发怔,电话听筒放在耳朵边,听筒里传来短促的忙音。直到店老板提醒他,他才如梦方醒似地放下话筒,付了很高的电话费,骑上自行车,离开这家宰客挺狠的商店。
梦独的心里乱糟糟的,想到舒明一个盲眼人,又是那么年轻,经历的世间风雨是那么少,乍一离开那个推拿院,会到哪里去呢?他会不会被坏人欺骗落入黑推拿场所?同时,他的心里又隐隐地存着希望,觉得舒明那颗心也是受过重创的,不会轻易被骗。或许……?他忽然想,心间不由亮了一下。但是不见到舒明本人,他的一颗心无论如何踏实不下来。
回到他和叶晓晨的梦晓推拿院,梦独将经过对叶晓晨说了,两人不免一阵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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