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试探道:
“——司鹊,那些现在追赶你的人,以前都曾经伤害过你?”
“【是。】”司鹊的应答极快极浅,眉眼满盈日光:
“——灯塔先生,现在追捧你的人,以前大多都曾经讥嘲过你、不信任过你、打击过你、辱骂过你?”
苏明安看明白了,司鹊完全是镜面般提问,苏明安的问题有多深,司鹊就诘问多深。
“【是。】”苏明安紧接着问:
“——司鹊,你以前做过的事,是你为龙皇他们构造剧本,让他们遭受了苦痛,所以现在他们想把你抢回去改写悲剧吗?”
司鹊无奈地松动了眉头,好像很苦恼:“……你一口气问了这么多,句子拉这么长,问号却只有一个,投机取巧,这让我该放过你呢?还是拒绝回答?”
苏明安说:“你自己说了,只能回答【是】、【否】、【我不知情】,现在你自己违规了。”
“啊,是的,我说了题外话。”司鹊神情依旧散漫,靠在花雕椅上:“那怎么办才好……要不我离开梦境?”
苏明安说:“当然不可能让你走。”
这是苏明安见过最随性的原初,甚至很难叫做原初,他看不出自己和司鹊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红茶热气蒸腾,打散了司鹊眼中的浓雾:“那我继续回答吧——是的。你的推测非常出色,整句话都是对的,现在的信息还很少,你就已经推到了这个地步……很不错。”
苏明安说:“毕竟,信息都是顺的。”
罗瓦莎的信息都很公开透明,很少有人藏着掖着,推理也基本是正向延续。
司鹊作为最强创生者,他能让几大皇者震怒,最大可能就是他用自己的创生之力写了一些悲剧。这是很清晰的逻辑。
“那么,我的第三个问题。”司鹊眯了眯眼:
“——你是否感到自己有强烈的既视感,或者轮回感,而你所做的一切,也许是为了改写悲剧。”
苏明安瞳孔微缩。
他看了眼司鹊,司鹊脸上依旧无波无澜,好像只是说了一句很不起眼的话。
“【是】。”苏明安回答。
他确实偶尔会出现类似的感觉,特别是既视感,但正常人也会偶尔出现既视感,这不能决断什么。
“第四个问题。”苏明安放平语气,尽量让这场茶会保持平和:
“——你的消失,缘由是‘被杀死’或‘被吃掉’。”
人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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