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问的那些问题,重要性也不高?
憋了半天,苏明安憋出一句:“我不知情。”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比较,人的内心又不是一杆秤。
司鹊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会,哦了一声,单手打开了膝盖上的书。
他似乎开始感到无聊了。
望着司鹊百无聊赖的样子,苏明安逐渐开始明白司鹊为什么不直接说线索,非要玩这么一个海龟汤游戏,可能就是因为……司鹊觉得好玩。
好玩而已。
司鹊随性至此,也许只是为了收集灵感,也许只是为了体验生活。只要在游戏过程中,司鹊脑中灵光一现,想出了什么好点子,对司鹊就已经够了。为了那短短一秒的灵感一闪……他可以疯狂到做任何事、说任何话。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司鹊也许比萧影还恐怖。
萧影做极限运动、从高空一跃而下、朝自己开枪,是为了体验死亡,而司鹊甚至不需要专注于死亡——他专注于任何有趣之事。艺术家的灵感千金难换,区区一次死亡又算什么。
他把自己亲身经历的一切欢欣与苦楚,都当作灵感。
恐怕就算体验到心脏被刺穿的痛苦,在他脑海中也只是闪过了“这种痛感好好记下来,可以用于更加真实的角色死亡描写”的想法。就算感受到浓厚的爱,他的第一反应也只是“可以写进故事里”,极度理性地去分析这种感官的逻辑,拆解成可以使用的文字,而非萌生被爱的情绪。
但他表面上却比大多数人都沉稳理智,“疯”仅仅体现于他的内在行为逻辑、他最根本的思维模式、他的内心驱动力。
苏明安想起了司鹊抱头大笑的场面……也许,当司鹊真的变成病娇、毫无顾忌地展现疯狂的时候,就是他彻底坏掉了的时候。
“我有些困倦了,你还可以问两个问题,一个是有趣的,一个是无趣的。”司鹊托着下巴:“你先问有趣的,如果不够有趣,那我们的茶会到此为止。”
苏明安思索片刻。
……什么样的问题,能让司鹊感到有趣?
苏明安斟酌后,开口道:
“——你非常喜欢自己被分食的场面?”
这种问题,任何人都知道答案——谁会喜欢自己被吃。除非司鹊真的是m。
但司鹊却眯了眯眼睛,笑了。
“是。”
他的答案让苏明安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是,你原来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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