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就好了……”看着宝儿瓢爷想起了小敏,也不知那个丫头怎么样了?她还在昏睡吗?“那个丫头好点了吗?”
“今早上,林伯母给她灌了一碗药汤,喂了一点米粥,还给她一块冰糖……今早上,林伯伯上山了,他说要去折一根桃树枝……”
“林家夫妇是好人……”瓢爷心里骤然生起一阵悲凉,一年前,林伯的二小子与巴爷一起失踪,这件事姚訾顺没有告诉林家,怕他们老两口伤心,那个林家老二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还有一个每天期盼他回家的媳妇……
石河村的羊汤馆是一家老店,老屋子,在战火燎原之时它还能屹立在这儿不容易。店里的凳子桌子都破旧不堪,旧漆斑斓,没看到新添置的家具,但,却感到温暖惬意;店里墙上墙皮多处脱落,露出里面灰色的砖和黑色石灰;柜台里有一个竖着的橱柜,上面放着碗筷和几个酒碗;旁边有几坛子老酒,坛子上的塞子下压着红绸子;柜台一侧,一个布帘把后厨与前厅隔开。
店掌柜的是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男的在后厨煮着羊汤,他的眼睛瞭一眼布帘后面的前厅,把手里的铁勺搁在锅沿上,耸耳听听外面的说话声;女的坐在前厅的柜台旁边,她身前是一个烤火烧的炉子,她手里抓着一个铁夹子,时不时用铁夹子翻动炉子里的火烧,火炉里的火映红了她的脸,她的双腮和鼻子都是猩红色。把烤熟的火烧夹出来,放在柜子上的簸斗里,借着这一刻抓起衣袖擦去额头与鼻尖上的一层汗珠子。
正是晌午时分,羊汤馆里还算热闹,几个石河村的人坐在那儿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羊汤,一边津津有味地嚼着,一边咕噜咕噜喝着,端起手边的酒碗,抿一口小酒,舔舔嘴唇,念叨着醉话:“今儿有钱今儿醉,说不定哪天尸首异处,咱们村子几个下煤矿的……上个月好好的,前天被那个监工埋进了废井里。”
“哪儿说理去呀,那个监工是日本人身边的红人,他尽做缺德事,就不怕被冤魂缠身?”一个中年汉子跌脚捶胸:“如果俺有那个杀猪的本事,定会让他一刀毙命。”
“唉,这个光景下,谁不想自个保命……”
“不要说了,管住自己的嘴巴,好好喝汤……村子来了陌生人……”男掌柜的手里攥着长勺子从后厨窜了出来,他的眼角瞟向店外的马路。“大家小心一些。”他扔下这句话,向他女人递了一下眼神,一转身,一撩门帘又钻进了后厨。
女掌柜的把眼睛从炉子上移开,投向店门口外面,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头、一个模样标致的女子、还有一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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