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言笑的小男孩,三个人不慌不忙走来。远远看着像是一家人,又不太像,尤其老头和那个窈窕女子不仅不般配,岁数上还有一定的差距。
女掌柜的从凳子上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把两扇门往两边推了推,用腰里围裙擦擦双手,仰起温和的笑脸:“客官,你们从哪儿来?路上辛苦了,快请进。”
瓢爷一抱拳,敦厚地笑了笑:“老板娘,我们一家三口想在您家店里歇歇脚……”
“欢迎欢迎。”女掌柜的满脸热情,她退着走了一步,把身体靠在门槛右侧,给瓢爷他们让出一条路,用左手往屋里指着,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吕安扭捏着腰身擦过女掌柜的身边,他的眼神趁机在她的身上扫过,这是一个干练的女人,一双杏眼,一颦一笑皆精明;头上两条辫子盘在后脑勺上,层层叠叠拼在一起,上面插着一根银制簪子,簪头上坠着一串羽毛流苏,摇在她的右侧耳后;上身一件蓝底紫花、厚布斜襟、半截长褂,衣摆扫在膝盖之上;下身是一条肥大的直筒裤,盖住一双棕色绣花鞋。
女掌柜的感觉到吕安在看她,她脸露羞涩,把目光转向墙边的空闲桌子,说:“您们随便坐,都很干净,俺刚刚擦过了……”
屋外的风挟持着纷飞的树叶,被两扇门与关闭的窗户挡住,焦躁不安地拍打着窗棂与门板;天气还没有那么冷,室内比外面暖和多了,一踏进屋子,一股带着膻腥味的热浪迎面而来。
瓢爷看看吕安,拉起宝儿走近一张靠墙的桌子,撩起后衣襟准备坐下,乘隙,他环顾四周,这是他的习惯,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都要把看到的、没看到的,过一遍脑子。最后,他的眼神落在柜台旁边的一排酒坛子上,一文钱酒馆的几个酒坛子夹在其中,对于别的客人来说也许不会在意,而,对于瓢爷来说不一样,那几坛酒那么明显,又那么亲切。
坐在另一张桌子旁的石河村村民,偷偷瞥一眼瓢爷他们,然后飞快侧过身子去,眼睛紧紧盯着窗外,嘴里嚼着一星点的肉渣子,悄悄议论着:“这一家三口不想没钱的主,可,有钱人一般不会走咱们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他们这是去哪儿?看样子不是从坊子碳矿区出来的,他们身上还没有黏上煤灰……”
“客官,先喝口水,您这是去哪儿呀?”女掌柜的从柜台上抓起一把茶壶走近瓢爷他们,关切地问:“这山路不好走,一定累坏了吧?先喝口热水,润润嗓子。”
瓢爷心里说,他刚刚赶着马车碾着她家门前经过,店里只要长眼睛的都看见了,她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