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
“俺听您的,您老奸巨猾……”吕安知道瓢爷这个人不仅足智多谋、目达耳通,更心思缜密。
赵山楮曾说,瓢爷离开他,就像少了一半大脑,的确如此。出门办事,无论什么事儿,事不分大小,瓢爷都要提前留出后路,提前准备几个行动方案,如果这事一旦做不成怎么办?也要全身而退,绝不会因小失大。这就是蟠龙山弟兄们尊重瓢爷的主要原因。
马车驶进了羊汤馆后面的一条巷子,瞪大眼睛往前看几眼,地上有几串烂七八糟的脚印,几张纸钱和黑灰随风飘摇,看情景,这个村子办过丧事;有几家的大门紧紧关着,院里传出老人的絮叨、女人的责骂、孩子的嬉笑。
东边有户人家,大门洞还挺深,两扇门也还算整齐,门口靠东墙角有一根拴马桩;抬头往屋脊上瞄一眼,没有炊烟,只有几只鸟儿在低头啄食屋檐上的草种子;听听院里的声音,静悄悄的;往前看,南北有一条路擦着东山墙,路挺宽,路边有半米高的水沟,沟里的水是从村北的山包上流下来的,水面上漂浮着松树针叶;水沟不宽,往前蹿一步就能跃过去,一直往东跑下去,是一座山。
“好,就在这儿吧。”瓢爷跳下马车,牵着马脖子上的缰绳走到墙角的拴马桩。他一边把缰绳缠绕在拴马桩上,一边把锐利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墙角,嘿嘿一笑:“宝儿,累不累呀?”
藏在拐角的宝儿无精打采地、慢腾腾走了出来,撅着小嘴:“还是被瓢老爹发现了,太没劲了。”
“不仅瓢爷发现了你,还有俺。”吕安跳下了马车,奔着小宝儿跑过去,一弯腰把宝儿抱了起来。“让俺看看宝儿,宝儿长高了,再高点、胖点,俺就抱不动了,哈哈哈。”
“吕叔叔,昨天晚上,俺就看到了您……”宝儿看着吕安满脸的脂粉,嘿嘿笑了,用手指在吕安脸上抠了一下:“吕叔叔,像女人,美丽女人……”
“不要闹了,隔墙有耳。”瓢爷故意把脸一耷拉:“小宝,你不听话就回去……把你吕叔脸上胭脂水粉抠没了,他还怎么演戏?弄脏了他的衣服,哪像个干干净净的小媳妇?待会你们娘俩还要去找顾庆坤呢。”他说着大踏步走近吕安,声音严肃:“放他下来,不要闹了,有工夫心思心思台词……马上去前面羊汤馆吃点饭填填肚子,再回到这儿休息一下。”
宝儿歪着小脑袋看着瓢爷的眼睛问:“真的,瓢老爹,您真的这样想的,俺宝儿来的是时候?您不生气,不会埋怨俺?”
“嗯,老爹路上还想,如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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