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在上啊,那我还得活一千五百年!”
“先活到那时候再说。”丹提欧克回答。
丹提欧克的推测一点不错,这里正是赫鲁德人的飞行港,上方直连天幕。预感到危机的降临,这些赫鲁德人此时也正在搭船逃离,登舰舷梯上尤其繁忙。
“当然,”佐兰放下金属手臂,声音重新变得坚定,“内外皆钢。”
“你继续休息。”大营长含糊地说。话音刚落,佐兰再次陷入昏迷。
在第二百七十个年头,奥德赛号于追击赫鲁德舰船时,误入攻击性异形的领地,这导致了一场突发性的太空战斗。
——
“我们发誓要活着,军士。”大营长说。
“我在想一件事,大营长。”佐兰抱着一堆盒子说。
丹提欧克给他倒水的手停了一停。
没有军团。没有盔甲。没有目标。没有路。
“你别害我们失去食物补给。”丹提欧克对他的部下发出警告。“何况他们给我们送来了修补飞船的材料。”
起先是一些噪音,来自手指的颤抖,冰冷得像是触摸着一块从火山余烬里冷却的石头,有些刺痛,就像手指不是你的。
“怎么了,大营长?”佐兰边咳嗽边问,白发颤颤巍巍地抖动。即使经过了英特雷克斯的医疗,他还是只有两个肺。
他们在英特雷克斯联邦住了十来年,与本地人的交流愈发融洽。
佐兰领悟了丹提欧克的暗指,他脸上渐渐挂起混杂着疼痛的微笑。“那是因为我们会把它们都杀了,对吗?”
他上来就抓住丹提欧克的手,克制着激动问:“打扰了,你知道大远征吗?你知道帝皇的光辉吗?你看得见那束光吗?不,抱歉,但你穿的铁甲,和帝皇的天使太像了……”
“老船长,”佐兰慢悠悠地走到大营长背后,看着丹提欧克新腾出一个柜子,整理成的骨灰盒架子,摇了摇头:“要是有黑漆和黄漆就好了。”
一开始,他们的追猎十分顺利,没有赫鲁德怀疑另一艘与他们同源的船只驾驶舱里,只有两个一门心思追杀它们的大敌。
佩图拉博的具体形象,在老战士们的记忆中早就稍显模糊,具体的轮廓像沙石的雕塑,在时间的长风中侵蚀、剥落,只剩下那些最基本的块面与线条,和那些难以忘怀的印象。
不……他想说,不要,别。他躺在这儿,这是他熟悉的地方,他住了一千又五百年的地方,现在变成了一间陌生的屋子。他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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