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床,变成一张陌生的床,拒绝着他的存在。这儿不属于他,他也不属于这儿。
而他们也一无所有。一艘没有补给的小船,两个上了岁数的战士——其中还有一个残废。
下一秒,飞船立刻向前加速窜出,把佐兰摔到了地板上。
不远处,仪表台滴滴地响着,一溜仪器都在泛警报的红光,几根电线的封皮被扒开,里头的金属丝粗暴地绞在一块儿,成为了危险的不合规线路改造的典型教学。
“可是——”
“那是奥林匹亚。”佐兰说,凝望着基因原体的母星,毫无来由地鼻头一酸。
似乎有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他的呼吸渐渐衰弱。白天的光辉在他眼中,渐渐地愈发清晰明亮。
“奥林匹亚,”丹提欧克喃喃,就好像他生怕自己惊扰了这里的寂静。
当地人笑眯眯地表面应下,转头就给他们建神庙,塑石像,整天顶礼膜拜。
“你的家是奥林匹亚还是泰拉?你这个泰拉裔。”
“一切都会在未来走向终结,时间会在遥远的无数个千年后抵达终点。但夜晚之前,仍需有黄昏、正午、早晨与朝阳。钢铁在光明中熠熠生辉,反射日光。”
在他们离开后,西尔扎提内部的一些军事力量因为共同抵挡异形的动员而得到提升,两股主要势力渐渐形成,并变得针锋相对。
你的内部由血肉组成,又像空洞的破损钢铁框架,任由冰冷的空气在内部尖啸着回荡,剥离着铁屑与锈蚀。
丹提欧克给佐兰缓缓地喂了点水。“没鼻饲管,你先喝着。”大营长说,他的影像在佐兰模糊的视野中变得愈发清晰。
“父亲不在这儿。”丹提欧克平静地说。
佐兰剧烈地咳嗽起来,内脏痛苦的发出哀鸣。他向旁边无法控制地倒下,丹提欧克立刻过来把他扶正,沉默地帮他顺了顺气。
“说真的,我们该抓个星语者。”
你沉重躯壳与固执的皮囊唤醒了你,把你从沉闷的昏眠中托起,将你的意识捧到冰冷的世界表层,聆听真正的风在回廊中穿行,从舰内空气循环系统的风箱中嘶嘶地流出,又回到换气口内,带着器械那不稳定的焦油味,和你的大营长一边拆卸机械,一边喘气的粗重呼吸。
“你要什么?”丹提欧克问,“奥德赛号就这么大。”
“下去看看?”佐兰提议。
丹提欧克撑着仪表台喘了两口气,心下稍安,正要回头,飞船忽而猛烈地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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