呗,反正我又不笑话你。”
阳梨不说这话还好,一旦说了,当然更加不能出声了,不然岂不是坦白了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实?陈民国闭紧嘴,在一阵扎心的疼痛过后,却是问道:“你叫阳梨?”
女孩嫣然一笑,道:“原来你知道我啊,我正还想着该怎么做自我介绍呢,看来这下倒可免了,那你呢,你又叫什么名字?”其实茉茉与刘子华交往了这么久,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陈民国的名字,只是女孩觉得有些话如果让他亲自说出来,会有比较不一样的感觉,这倒是她的一点少女心思了。
“陈民国。”
暮色里的少年抬起头来,眼眸黑白分明,亮如点漆。两相对视之下,看的阳梨如坠星河,一时神摇意夺,手中的棉球难免就戳的重了些。这下很能忍痛的陈民国也终于“啊”出声来。
“对不起,”在慌忙道歉之后,女孩又有些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原来你还是会知道疼的,忙活了这么久,我都要快以为你是个木头人了。”
木讷的少年又开始有些无言以对了,这回学起了二虎的动作来,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做了一个傻笑,算是回应。
“好啦,这下前前后后都擦过了,大问题应该没有啦,”阳梨说着轻轻托起民国的右肘来,看了看,又微微蹙起眉,道:“只是这肘后的伤口有些深,将来怕是要留下疤痕了。”
女孩凝着眸,专注的神情中带着殷殷关切,她红唇轻抿,白皙的侧脸沐浴在石榴花的光环里,愈发娇艳。
陈民国固然不会对留疤的事情放在心上,不过倒莫名的想起一件事来。那小卖部的阳老板想必是极爱梨花,才会将自己的闺女取名为“梨”。据说梨花盛开的时候琼白如玉,若成千树万树,更如漫天飞雪。陈民国不曾见过那么大片的梨花,也难以想象是怎么样一种震撼人心的美丽,不过少年觉得,此时的阳梨无关乎梨,若硬要做一个显而易见的比喻,倒像极了她头顶的石榴。
在大高加村里,虽说庞婶也会酿酒,但要论最擅能酿酒的,还得要数陈奶奶。
说起这位老人家酿酒的历史,久居村中的老人都会知道,怕是不下于三十年了。在如此漫长的岁月里,酿酒的技艺被反复打磨,时至今日,从选粮、蒸煮,到撒曲、发酵,整个流程老人家都已经无比纯熟。但技艺的事情都是熟能生巧,算不得什么独家秘方,能让陈家米酒不与他同、声闻数里的,却要归功于老人家自己做的酒曲了。
大米、小麦都可以做成寻常的酒曲,不过陈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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