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扯下一根草藤,放在嘴里百无聊赖的嚼了起来。
民国也不多劝,只是说道:“反正你想清楚了就行,这番出去了,再见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二虎叹了口气,不打算就此事再做讨论。大男孩甩下人字拖,俯身抓着石板桥的边沿,两腿试探着蹬踩侧畔凸出的石头,庞大的身躯缓缓下降,终于落到了溪涧里。
“好凉快,”二虎弯腰捧起一掬溪水将大脸浸的湿湿漉漉,又直起身来,伸出手时,发现足以够的着桥的上沿,“小时候总觉着这桥高的怕人,尤其冬天结了冰,走在上面抖抖索索,老害怕掉下去,现在看来,好像也并没有那么高。”
民国往长满青草的土墩上一坐,双手后撑,也不说话,只是带笑看着溪涧里的二虎。这家伙明天就要去广州他爸妈那边了,形影不离的发小,到了这个年纪,也要开始为生活奔波。
桥下的二虎又随手翻了几个石头,见啥也没有,说话的语气便透着淡淡的失望:“螃蟹呢,怎么一只螃蟹也看不到了?”民国眯眼笑道:“没看到螃蟹倒也不打紧,要是摸出一条蛇来,可就要有点糟糕了。”
这话倒很是提了个醒,二虎自小怕蛇,听了吓得抖一个激灵,想起小时候站在桥上看蛇游走石缝之间的恐怖画面,慌忙爬上岸来,坐在石板桥上喘着粗气。陈民国难得的哈哈大笑起来,或许只有在二虎面前,他才可以无拘无束,短暂的忘却多年来萦绕于心的苦恼。
“走吧,过去帮我劈柴,这几天弄了这么多木头回来,可还有一大堆柴火要劈呢。”民国提着装菜的小桶在前,二虎在后,两人走过芳草萋萋的田垄,绕过池塘边的篱笆,回到屋侧的院落里。
欢蹦乱跳的静静正追着一只母鸡取乐,在小姑娘眼里,这场追逐似乎是一场十分有趣的游戏。只是游戏显然只是小姑娘一个人的,鸡儿并没有乐在其中,它只是一个劲儿的逃窜,咕咕的叫声昭示着心内的慌乱,它现在只想摆脱静静的“魔掌”。
二虎庞大的身影突然横亘中间,阻挡住意犹未尽的小姑娘的去向,那母鸡眼看机不可失,一头扎进旁边的干草堆里,便隐没无踪了。
小姑娘有些气急败坏,小脚一跺,一双小手用力的拍打着二虎哥哥,埋怨他打搅了自己的游戏。二虎咧嘴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意思是可以让她在上面骑一会儿作为补偿,但小姑娘只是哼了一声,便扭头撒开脚丫子,又去找别的乐子去了。
这么多年来可能因为次数太多,骑大马的游戏已经让小姑娘失去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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