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没法,只能摸着后脑勺傻笑,转过身来,看民国赤着上身,手起斧落,一段段木柴应声裂开。砍过几段之后,少年便坐着歇息喘气,二虎接过他的斧头。但这个壮实的男孩力气虽大,准头却实在是差了些,费力劈出四五斧后,到有三四下扑了空,好在下面是铺满木屑的黄土,不然这一通折腾下来,柴没劈开两段,斧子倒得先折了。
“松大爷到底教了你什么诀要,怎么斧头在你手里一劈一个准,我却老往地里钻?”
民国随口笑道:“马步要正,肩背要松,目光要准,出手要稳。”
二虎不敢怠慢,一本正经的调整着自己的身体,想要依样画一下葫芦,然而势沉力大的一斧还是深劈在了土里,男孩叹了口气,终于放弃了,走开几步后一拳挥在旁悬的沙袋之上,打得数十公斤的袋子摇摇晃晃。
“我爸上个月就催我出去了,却一直拖到了现在,别人总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却总觉得有些骗人,你觉得呢?”
陈民国笑了笑,道:“总是要比我们这个山旮旯精彩许多吧。”
二虎愁容淡淡,却道:“可我却还想守着这个山旮旯不愿出去,是不是很没出息?”
陈民国不答,少年歇了一会之后又站起身来,开始继续他劈柴的功夫,几斧头过后,似乎是想到了一个答案,便道:“或许跟出不出息也没什么关系,大人们当初也许跟你我一样,不见得有多么向往外面的繁华。”
但大人们终归还是出去了,谋生无关出息,没有愿不愿意。对穷乡僻壤的百姓来说,故乡只是守不住的白月光。
二虎不笨,他听得懂,男孩没有接话,只是对着沙袋一阵疯狂输出,直打得拳头通红难以忍受之后,才无力的垂下双手来,坐到了一堆圆木之上。皱褶粗糙的树皮磕着他的屁股,不过男孩反而觉得舒服。
二虎淡淡道:“我该回去了。”
民国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丢下手里的斧子,这会儿也坐了上去。山风送爽,吹动着两个十六岁少年的头发,那感觉无比畅快。夕阳下,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双手后撑,把年轻的腿脚肆意摆放在木头堆上,姿势几乎一模一样。
凉风习习,拂过夏日,但夏日也马上快要结束了。
良久,二虎才终于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在走出去几步之后又回过头来,道:“明天不要送我,我会走的很早。”
“好。”民国只回了这么一个字,目光随着那个身影一直走过石板桥,才收了回来了。二虎马上将要有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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