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放了季牧的“正确”理由,“其实我还真没想好怎么跟他们解释……不过问题不大,待会儿等我自己一个人回来静静,到时候再现想一套说辞吧。”
季牧根本不信。
“真要说的话,我是觉得继续关着你毫无意义。”华释注视着少年指尖旋动的莲台,忽然问:“奉天府已经没了——你知道了吧?”
季牧只笑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之前有些人保下你父亲,一部分原因就是寄希望于他对你的控制力;想必这一点你自己也很清楚。但他已再不能继续控制你,你也不会再被任何事动摇。继续僵持下去,唯一的结局可能就是杀了你,彻底放弃永寂台。那就更加毫无意义了,什么都是一场空。”
女子神情微显疲惫,低叹道:“所以我是真心觉得,就算了吧。不就是一件不完整的神器么,以前所有人都没这东西,不都一样过了?”
季牧听着她说,淡问道:“你怜悯我?”
华释则问:“你需要吗?”
季牧不含情绪地拨了一声弦。
“季牧,你其实并不无辜。”
华释从柜子下面抽出厚厚一叠纸扔到他面前,用指节叩了两声闷响。
“这几个月我很详细地查过你的生平。除了听命于你父亲杀的那些人以外,死在你手里的性命,大多是你自己一时兴起想杀就杀了。至于古战场里你做了什么,凤族会不会放过你,你自己也该心知肚明。我可怜你?我还可怜那些被你杀了的无辜呢。”
季牧却来了些兴致,好奇地伸手去翻看自己资料上面的记载。
华释任他去看。
“……但若往深处追根溯源,你这种情况,换成任何人从小在这种极端环境下长大,都不可能成为一个正常人。” 说到此处时,华释抬手拂开击向她的一道劲气,“不必动怒,你知道我不是在讽刺你——我只是认真想了一遍,就算换成我自己,我也做不到比你更好,甚至还有可能做得比你还要过分。”
季牧停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到底想做什么?”季牧再次问。
“什么都不做。”华释微微耸肩,“既然我自己也做不到,那么毫无疑问,我也没有审判你的资格。”
季牧继续低头翻着那叠纸,谁也看不出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良久他才笑了声,“直说吧,你想要我替你杀谁?”
“早说过了,”华释摇头:“真没有,我也不需要。”
季牧嘲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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