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被勃朗特小姐正式拒绝之后,我再来安慰你。”
兰道夫:……
罗兰揉着布团,笑容灿烂到阳光都来投奔他。
实际上,兰道夫需要的并不是安慰——也许刚发现这症状前他需要,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这在商场上仿佛高环圣焰一样纵横的男人,并不真渴望一个拥抱,或一句‘我理解你的悲伤’。
更何况,罗兰也没法理解。
他巴不得自己的父亲当场复活,然后在被他一点点把脑袋拧下来,接着,再复活,再拧。
“如果雅姆有一天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我就要告诉她,她是万物之父的私生女——你也可以试试,说他是万物之父的舅舅…会很有趣。”
兰道夫寻视四周,从橱柜上抓了盒火柴,又作势要砸。
“你这个渎神者,那可是我的父亲。”
“可你也是他的儿子,我的兄弟,”罗兰笑着笑着,忽然放轻了声音,那双沉金的琥珀里,总有些灿烂的东西迎着日光闪耀:“那不是你的错,兰道夫。就像我之前告诉过你。”
“贝翠丝的病不是你的错,贝罗斯·泰勒先生的病,也不是你的错。”
“这世界上没有弥赛亚。像一个儿子对待父亲一样,痛苦、挣扎、绝望。然后,等他死了,面无表情的继续活下去——”
“你不能把一切罪孽背在自己的身上,把自己撕得支离破碎。”
“你不是弥赛亚。”
“你没资格承受这些不该由你承受的苦难。”
罗兰无视了他眼中的动容与外溢的痛苦,自言自语似的继续说道:“况且,现在的痛苦并不算痛苦,兰道夫。等我们有一天真正发明了能在天上飞的‘火车’,到了那时,你会更痛苦。”
“…天上飞的‘火车’?”兰道夫疑惑。
这和火车有什么关系?
“因为到时候我们就能去天堂瞧瞧了。你买了票,找好座位,到了天堂,却发现贝罗斯·泰勒先生…不…在…那…里——”
兰道夫:……
罗兰还没说完,自己就先笑倒在床上了。
“你他妈的,罗兰。你非要这样是吗?”
阳光穿过绿幔,撒入安宁的卧室。
耳畔的兵荒马乱逐渐在笑声中远去。
气极反笑的商人恼怒地盯着没完没了‘哈哈哈’的青年,看他那条灰色的发带蹭着被单,黑发如它的主人一样随性蔓延,在浅象牙色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