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优越的眉骨,又至额间,再到他头顶,以及耳后。
她竟很认真地在为他相看摸索骨相。
崔璟心口砰砰狂跳,只觉她指尖似带着云间泄露的圣洁月光,但被她触碰过的地方,却皆燃起焮天铄地的大火。
他试图平静下来,但所有理智都如点雪入烘炉,即刻融化。
他恐背她不稳,一只手托着她,另只大手改为紧紧反扶在她后腰。
就在那只手要探入他颈后时,崔璟艰难地将头转正,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镇定一些:“……反骨之说,谣传而已。”
并道:“殿下抱好,下山路滑,勿再乱动了。”
听他亲口否认,常岁宁这才罢休,改回了双手环抱他身前的稳妥姿势,边道:“我想也是谣传,你这样好,怎么也不像是天生反骨之人。”
“殿下。”崔璟一字字地认真纠正道:“我也是第一次这般待人。”
又拿很真诚的语气道:“没人教过我要如何待人好,所以我做得应也不算好。”
“我觉得好极了。”常岁宁将头靠在他挺括的肩上,困乏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梦呓般道:“崔璟,一直留在我身边吧。”
青年浓密的眼睫微颤一下,荡开无尽衷情,声音低哑认真:“好,今后殿下守道,我守着殿下。”
“那你务必要保重,要平安。”那梦呓般的声音说道:“我可不想哪日此道得守,身边却没了崔令安……”
“否则,纵然到了九泉之下我也要将你揪出来打……”她拿“威胁”的语气再次道:“我可不是什么善茬。”
崔璟认为,这大约是世间最动听的威胁。
未听到他的回应,她似乎有些不能放心,又问一句:“记住了吧?”
“我记住了。”崔璟:“殿下酒醒之后,会记得吗?”
“当然。”常岁宁低语道:“我虽微醉,却未说一字糊涂话。”
崔璟含笑道:“好,那我便放心了。”
他能察觉到,她似乎当真困得厉害了,接下来她说起话,开始断断续续,似想到什么便说一句,话题之间转得很生硬。
譬如,她突然问:“……你总知我之所向,我之所喜,我需要什么,你好似都知道,那你都喜欢什么?我总也要知道些,才能还你一些好。”
“殿下不必还我什么。”但他缓步行走间,还是认真答道:“我喜欢此山,此月,此时。”
常岁宁便道:“那我们走慢些,你记得多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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