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了。
但结合唐醒一直以来展露的心性与态度,她对此一日也有所预料就是了。
“他与旁人不同,他的心不定,凭外力是留不住他的,我表现得越是不舍,反倒会给他压力,或适得其反。”常岁宁道:“他未曾明言,或许也是在思量真正的去留。他若想回,自然会回来的。”
这些时日,唐醒与她出生入死,谈见闻,谈剑法,谈天下大势,却唯独不曾谈过他之后的打算。
此次,若他还会回来,才能代表着他真正愿意留下。
“若他不再回来呢?”郝浣忧心地问。
“我若留他不住,旁人也留不住他。”常岁宁:“至少不必担心他会成为敌人的助力。”
唐醒之才,无可否认,且无可替代,此人不单心思敏捷,见识更是真正意义上的广博,在常岁宁看来,对方尚未在她手中发挥出真正的大用处。
若是可以,她万分希望,能够等到唐休困回来寻她。
常岁宁怀着不舍的心情,刚出了大帐,又遇前来向她辞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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