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对自己有利,是自己想做的,她便都会去做。
“我负责打架。”常岁宁替自己又倒了茶,再次敬骆观临:“先生负责打完之后的事。”
听着她玩笑般的分工之言,骆观临不置可否,却也端起了酒盏,再次饮尽。
“对了,今晚前来,还有一物要交给先生。”
常岁宁突然想起来,弯身捧起食盒旁的一只匣子,放到石桌上,推至骆观临面前。
骆观临打开来看,只见其内是一沓银票,上压着几片金页子。
骆观临下意识地问:“这些钱财作何用?”
“自然是先生的俸禄。”常岁宁道。
除了起先最艰难的那几个月之外,江都从不拖欠官员俸禄,皆按月发放,但姚冉告诉常岁宁,每每骆观临表面收下后,事后都会私下让人送回给姚冉。
且不谈自己的俸禄根本没有这么多,单说一点,骆观临便无意收下:“我与旁人不同,既有三年之约,便用不着这些。”
且他一家在刺史府吃住,她给的已足够了。
“先生想被我白用啊。”常岁宁道:“我却没有白用人的习惯。”
她道:“我知先生自认对江都有愧,存了弥补之心,但那是先生与江都之间的事,不是我与先生之间的。”
骆观临一时未语,他知道常岁宁虽目的性极强,却不是吝啬之人,无论是对平民还是对手下官员。
她不单不吝钱财,甚至也不吝啬权利分配,这也是为何许多官员虽起初不服她,却甘愿为她驱使的原因所在。
“况且如今我并不缺钱。”常岁宁笑道:“先生,我可不是为富不仁之辈。”
骆观临看她一眼:“骆某倒是没看出来,大人富在哪里。”
她刚得了一笔赏赐,又有那身份不明的“好友”送钱上门,她如今手中或的确有些余钱,但作坊尚未回本,各处都要用钱。
“先生不必为钱财发愁。”常岁宁自信地道:“我来钱的路子可多着呢。”
骆观临只当她是说十三州财政尽归她手,轻哼一声:“大人此言,活像是个贪官污吏。”
常岁宁深以为然地点头:“我也觉得我颇有贪官潜质。”
御史属性爆发的骆观临看向她,只见她一笑:“所以先生要留在我身边,多多督促我,免我误入歧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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