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妇人的次子喻广及妻儿此时不知所踪,是否要……”
妇人同他说了很多求情的话,说次子一无所知,请大发慈悲饶他一命,但这些无意义之言不必向帝王转述。
帝王的声音甚平淡:“无知无用之物,不值得多费力气。”
内侍会意应下,又试着问:“那妇人……”
圣册帝褒贬不明地道:“一个愚昧胆小之人,在做母亲这件事上,倒是胆大包天。”
若说二十多年前,那妇人第一次赌,是为了自己和次子。那这一次,分明有门路离开,却依旧未走,是为第二次赌,显然就只是为了次子在谋划盘算了。
“给她一个痛快,带出宫去葬了吧。”
内侍应下,退了出去。
午时末,有宫人入殿内通传,说是出使东罗的使者官员平安归京,前来复命,于殿外求见。
圣册帝搁下手中朱笔:“速宣。”
片刻,一行已更衣沐浴罢,却依旧给人风尘仆仆之感的出使官员们入得殿内行礼。
为首者是魏叔易与吴寺卿,宋显与谭离等人也难得有机会入甘露殿面圣,此刻皆恭敬垂首立于后侧,未敢侧目。
行礼后,魏叔易献上东罗君主奉与大盛天子的文书,并请罪道:“臣等归京迟缓,还请陛下责罚。”
女帝看向一众消瘦许多的臣子:“诸位爱卿长途跋涉,一路危险重重,归途中又因疲乏而不慎染病,着实辛苦之极……朕又岂有功过不分,滥加责罚之理?”
说到此处,关切询问众人是否已经痊愈。
魏叔易抬手行礼:“劳陛下关切体恤,臣等已无大碍。”
他们在途中感染了一场风寒,风寒之症可轻可重,要人命的例子也不是没有,而他们染上的便是偏重之症。
随行的医官在给他们诊治的过程中也不慎被击败,贴身照料的侍从更是未能幸免……很快,一行数百人马中,不流鼻涕的就只剩下了马。
为了性命着想,只能暂时停下赶路,在驿馆中足足养了半月,才又重新动身。
在驿馆养病其间,魏叔易一度高烧不退,烧得糊涂间,他这个对这世间本无太大眷恋执念的人,竟头一回生出十分怕死的念头来——须知,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回京向母亲印证真相,如此死去,做鬼也不甘心。
想到自己要做鬼,魏侍郎于昏沉中猛地打了个激灵,顿时清醒地睁开了眼睛。
或因此种种念头支撑,他竟是一行人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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