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不清,往通俗了说,岂不就是,死的死,疯的疯?
光景使然,湛勉虽接任了户部尚书之位,却也很难感受到发自肺腑的喜悦。
如今,他已从忧虑自己的头发多少,发展成了忧虑自己的生命长短。
国政之事,已远非他一人之力可以扭转左右,如何苟住性命似乎才是眼下急需思索之事。
忧虑间,湛勉想到了自己的老师,老师在朝中才是最高龄之人,同样担任一部尚书之职,为何却仍能做到精神抖擞,神智清晰呢?这其中的秘笈是什么?
湛勉遂前去虚心讨教。
褚太傅也不吝啬,给出两则忠告,甚是言简意赅,第一则名曰【别憋着】——顾名思义,不可将压力郁结于心,要掌握随时随地发疯的美德,宁教我怼天下人,不教天下人气我。
第二则名曰【别吝啬】。
湛勉一时未懂:“老师,此为何解?是让学生懂得乐善好施,积攒功德吗?”
见他一脸虔诚呆样,褚太傅没了耐心:“是让你花钱请几个门客帮忙打理琐务。”
湛勉恍然大悟。
就请门客帮忙打理琐务一事,此刻吴家也正在考虑商榷。
吴寺卿吴聿也升官了,且也升去了户部,顶替的正是湛勉刚空下的户部侍郎之位。
听闻父亲升迁的喜讯,吴昭白甚喜,连忙过来向父亲道贺,正听到祖父谈到要使人引荐几名文人幕僚入府之事。
吴昭白尚在思索时,只听妹妹开口道:“女儿也愿为父亲分忧。”
吴昭白一愣:“春白,你怎连这等事都要揽……”
他身为吴家三代单传的嫡孙,都还未来得及自荐呢。
“春白可以试着学一学。”吴老太爷做主开口,目含欣赏地看着孙女。
吴昭白欲言又止,到底没有说出反驳之言。
春白此行从东罗回来,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他总觉得春白装模作样,现下的春白则叫他觉得,装也不装一下了,几乎将争强好胜摆在台面上了。
且父亲说,春白从刀下推开父亲,救了父亲一命,更狠的是,春白还拿刀杀人了……!
她杀人了!
她杀过人,那她岂不是连人都敢杀?等等……是个病句来着……岂不是没什么事是她不敢做的了?
每每想到这一点,连只鸡都还没杀过的吴昭白心底就莫名怵得慌。
且经过去年那场漫长的反思,他那股自视过高的心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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