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折了大半。
也因此,他心中虽有话想说,却到底没敢吭声。
“祖父,让兄长和我一起吧。”吴春白提议道。
吴昭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看过去,只见妹妹与他端方一笑:“便是让兄长帮着磨一磨墨,也总好过他成日闲着无事可做。”
吴昭白听得神情扭曲——话里话外,怎有种废物利用之感?
他饱读诗书,会的可不止是磨墨!
上首的吴老太爷看着孙女,眼神不禁越发满意了。
吴春白回到居院时,侍女侍奉她沐浴罢,帮她绞干头发时,问了一句:“婢子为女郎收拾东西时,似乎没看到女郎出门前带走的那把匕首……可是丢在外头了?”
那把匕首对女郎来说是有些不同的意义在的。
吴春白道:“应当是,丢便丢了,不打紧。”
那日情形紧急时,她将匕首暗中递给了那位宋大人,想来是急乱中被他遗失了。
那日她吓住了,遍地都是尸首,便未曾顾得上去寻找。
思及此,吴春白躺在榻上时,不禁又回想到了那日的经历。
与此同时,刚合上公文的宋显,看着书案旁的那只匣子,忽然也回想到了那冰天雪地中,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惊险情形。
每每回想此事,他脑海中最常出现的,却是那扮作近随的女子,双手将刀捅入叛军身体之后,惊魂不定地看着他的那双眼睛。
抬首望,窗外月明风静。
此一场雨,带走了暮春最后一丝凉意。已近立夏,万物日渐繁茂。
远在益州的荣王府中,后园中的花草亦是一番争奇斗艳的景象,着藏青色广袖常袍的荣王李隐立于亭内观景,一名黑袍男子出现在他身后,在亭内跪了下去请罪。
李隐未有回头,问话声不见怒气:“失手了?”
男子答:“回王爷,应是有人先我等一步下手了。”
荣王闻言眉心轻动,微侧首。
男子便详说了经过,末了道:“……待我等赶到时,那山壁下只剩下了喻增的残缺身躯,其上首级已被人抢先取走。”
荣王清朗的声音语调没有丝毫起伏:“首级既已不在了,那残躯,果真还是喻增么?”
(大家晚安!都准备回家过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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