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中,最易受害的总是孩童和女口。而被溺死的婴孩中,多为女婴。这些条例虽未有言明是特意为女子而立,但却能切切实实地保护着她们。
潮水涨得更高了,眼见骆溪等人乘坐小船上了岸,渔妇才与丈夫一同转身离开。
天色已经黑透,四处点了火把和风灯,不少人陆陆续续地离开,骆溪却站在海边久久未动。
直到有声音喊她:“阿姊!”
骆溪转过头去,只见是骆泽正往此处走来。
骆泽略有些喘:“阿姊,你怎还在这里……”
“泽儿。”骆溪打断弟弟的话,抬手指向大船:“这便是长宁号。”
骆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时也不禁被吸引了。
他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见到这么大的船,他甚至需要抬头仰望,且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巨物带来的震撼与压迫感。
“它长有足足二十五丈,可容下六百余人在船上行动生活。”
“载重达三千五百石,我朝先前远洋的商船,至多载重两千五百石左右。”
“我们还建了水密隔舱,你可知何为水密隔舱?便是假使有一只船舱进水,却不会流入其它船舱中——泽儿,这样的造船术,你是不是闻所未闻?”
“对了,你看那里,那里刻有每个匠工的名字,都是每人亲自刻上去的,我的名字也在上面……”
“……”
骆泽听了又听,好几次想要说话,自家阿姊却完全不给他机会插言。
他开始不再试着说话,而是静静听着,他听着这些话,看着眼前这样的阿姊,只觉她好似变了一个人。
从前的阿姊,发髻永远梳得很整洁,衣裙总是干净清香,神态静雅端方;而今的阿姊,只拿一根看起来像是自己雕成的木簪挽发,两侧还散落下来几缕乱发,嘴唇微有些干裂,衣袖挽起至手肘处,格外简便的衣裙被海水打湿了大半,鞋上沾满了泥沙。
她的神情也不再“端方”,反而透着某种怔怔的痴迷,这是陷入自己所爱之事中的模样。
但就是这样的阿姊,给他的感觉却比从前更加鲜活了。
静静地听骆溪将话说完,骆泽才道:“阿姊,今日既然试船顺利,那你随我回一趟刺史府吧?刚好父亲回来了,母亲也想念阿姊了——”
阿姊已有一月余未回去了。
“父亲回来了?”骆溪神情怔怔。
骆泽点头。
骆溪却露出迷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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