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地替自己倒酒。
旋即问:“今日怎也不见钱先生呢?”
无绝与骆观临,虽都是顶着假身份假名字,但二人目下尚不知对方底细,因二人并无交集,常岁宁轻易也想不起来对无绝说明钱甚的真实身份。
无绝此刻之所以有此一问,动机很简单——多个人,他便能多敬两碗酒,如此而已。
“钱先生家中族人来了江都,此刻钱先生应当在忙着与族人……”常岁宁想了个词:“叙旧。”
钱甚及其“族人”,在叙一种很新的旧。
听着那一声声亲切的“十九弟”,“十九叔”,以面具遮去了上半张脸的骆观临,身形逐渐僵硬。
他僵硬地转头,看向一旁满脸热络笑意的母亲。
他只是出了趟门,怎就突然多了这么多“家中人”?
他只是离开了不足一月,竟也拥有了“少小离家老大回”的新奇体验。
骆观临眼神无奈地看着母亲——快停止这场无中生有的闹剧吧!
金婆婆笑对钱家众人之余,抽空瞥了儿子一眼,这可是她好不容易经营来的局面!
这不争气的臭石头说不定哪日就尥蹶子了,趁着他还在这儿,她这个当娘的拿他来用一用,为家中铺一铺后路,不是很合理吗?
金婆婆半点不打算顾忌儿子的感受,毕竟这货跟着徐正业造反时,也没问过她这个当娘的感受。
好不容易将钱氏族人打发离开,骆观临终于得以摘下面具,揉着胀疼的太阳穴,家乡话都冒了出来:“娘诶,您可真是我的亲娘诶……”
金婆婆哼一声:“我倒想不是!”
钱氏族人离开的路上,少年人钱郁小声问道:“父亲,您说钱先生他……”
话未说完,便被父亲瞪眼打断:“什么钱先生?”
“噢,十九叔……”钱郁缩了缩脖子,接着问:“十九叔他为何一直戴着面具示人呢?”
说着,声音更低了些,眼神不安:“该不会是……逃犯之类的吧?”
言毕,又挨了一记瞪:“逃什么犯?真若是逃犯,节使大人何等手段,又岂会查不出来?还轮得着你来担心?”
钱郁想了想,觉得倒也是。
“听说是样貌生得不好……”另一名族人猜测道:“但若只是生得不好,应不至于遮面,估摸着,或是生有异于常人之处,再或受过什么严重的伤,留下了烫痕之类……”
另几人赞成地点头:“应当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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