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岁宁下令动兵之后,江都即有数十飞骑持常岁宁之令,将这个消息送去了淮南道诸州。
退一万步说,洛阳就在那里,范阳王能拿,那为什么他家大人不能拿呢?
邵善同激动得来回踱步,捏着江都送来的信函,心情好似过年,待看罢信函内容,立即精神大振,下令点兵。
如此善用兵者,又如此熟知各道行军路线,不是天选造反之人,又是什么呢?
邵善同愈发认可自家大人的造反天资,甚至觉得这份天资若不能物尽其用,实在是暴殄天物的程度。
他之所以一心主张造反,原因有二,一是他不满当下朝廷已久,心中藏着一股且叫日月换新天的志向。
初听闻时,徐州刺史心头一阵狂跳,但很快又冷静下来,江都大军行路,战马辎重粮草备齐均需要时间,往快了说至少也还需十日才能抵达……
去洛阳好哇!
什么遵旨不遵旨的,不过是个名目罢了,这年头,各处都在争夺地盘,谁有本领带着自己的兵去拿地盘,那地盘就是谁的!
跑去准备行囊时,无绝心中虽虚,却也欢喜,不忘拿优越的眼神看了一眼天镜——瞧见没,这才叫自己人!
但天镜的反应却始终寡淡,并没有要与他相争的意思,此刻反而拿此事来宽慰他。
天镜笑着摇头:“我将你视作仅有的知己,你倒防我如防贼人。”
不进京已是天大好事,更何况大人还动兵去了洛阳……
那时与他下棋的多是乔央。
“况且,你与大人两世渊源,又与大人命数相连,这份恩宠,又岂是我能抢得走的?”天镜又笑着道:“且观今日出门前,大人待你我二人的不同,还不够明显吗?”
且他也只是粗观,尚未能卜出具体,此时便试探着问天镜一句:“你是否也有此得?”
用常岁宁那日在枣树下的原话来说:【河南道地广粮丰,如我这般正直之人都有两分垂涎之心,范阳王又岂会放过这块近在嘴边的肥肉呢?】
邵善同依依不舍地走下点兵台,他的侍从为他解下佩剑,旋即又为他取下沉重的头鍪。
大人既去洛阳,那便不能入京了!
对弈间,无绝随口道:“从前跟随殿下行军时,路途漫长,我也常与人在车内对弈。”
造反这种事,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若一动不动,来日必有人打上门来。
遥遥看着洛阳城的方向,邵善同满心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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