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隐一行人马走远,清瘦了许多的乔央才带着书童转身往回走。
谈话时荣王说到是从大云寺过来的……
乔央在心底悄然松了口气。
早在数月前,孟列借暗桩向他传信,让他在荣王入京之前,务必设法毁去天女塔中白玉塑像。
孟列未曾细言,但乔央猜得到,必然是与自家殿下复生之事有关……
于是他借家中父辈在钦天监中任职的学生之口传开了天女塔中藏有国运风水之说,让卞春梁来动手是最好的选择,合情合理,不会引起荣王怀疑。
从荣王的态度中可以看得出,对方尚不知岁宁便是殿下……不知道才是最好,知道了怕是要原地发疯的,哪里还能维持住此时这体面要脸的君子模样?
而话又说回来,这种离奇之事,寻常谁又能想得到呢?
乔央望向北方,眼底有叹息有忧虑,纵然是到了此时,他时常仍觉不切实际,仿佛这一切只是场臆想出来的梦,为苦难苍生而织出来的梦。
察觉到自家祭酒大人忧国忧民的心情,那书童劝慰道:“祭酒,难得闲暇,咱们去钓鱼吧?您许久不曾钓鱼了!”
乔央转头瞪向他。
书童以为失言,缩起脖子。
下一刻,却见乔央笑起来,佯怒之色散去:“好提议,走吧,速去!”
书童松口气,笑着跟上快步而去的乔央。
秋风起,鱼儿肥,菊香满鼻。
京师荣王府内,栽种着的各色秋菊也在风中绽放,迎接着久未归来的主人。
即便有官员委婉提议李隐可留住宫中处理各方事务,但李隐未曾应允,依旧住回了昔日的府邸。
李录自然也回到了王府中,马婉被他让人单独安置在一座偏僻的小院内。
此刻,这座小院中不时传出女子凄厉的嘶叫声。
女子嘶喊声停下时,换作了稳婆的惊叫声。
不多时,那稳婆连滚带爬地出来,也不及去擦拭手上的血污,颤着声音,向院中系披风而立的清润青年跪下请罪。
马婉生产了,诞下的婴儿却没有声息。
那是一个极其瘦弱的死婴。
李录仍去看了,以苍白的手指轻抚过,嘴角泛起一丝讽刺的笑,声音很低很慢地道:“果然……还真是像我啊。”
像他一样死气沉沉,不足以在这世间活下来。
李录没有温度的目光流连在那个孩子身上,一旁的侍女吓得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