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姌姀的声音,余伯急促停住脚,向堂屋方向弓弓腰,
“是,回大太太的话,拴柱回来又走了,把三太太带走了……老爷说他有点事儿要处理,中午尽量赶回家,您别担心,这天冷,您快回屋吧,巷子里有动静俺知呼您一声。”
姌姀想问问余福去后院做什么,她话没出口,怡澜沿着长廊从中院方向慢腾腾走了出来。
怡澜过了年十三虚岁,她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手里擎着一根糖瓜,白乎乎的糖稀黏在她四颗长门牙上,嘴角外面挂着芝麻粒。
“余,余伯,您去哪儿呀?”怡澜悦耳的呼唤让姌姀和余妈惊讶,她们心里说,今儿真是稀奇,平日里这丫头都是直呼“余福”。
“余伯,这是俺娘让俺这样称呼你的,俺觉得好别扭呀,不是吗?”怡澜的这句话让姌姀和余妈面面相觑。
“是,大小姐,俺也觉得别扭,您以后还是喊俺余福吧,俺听着心里踏实。”余福把身体往墙边上靠了靠,给怡澜让出一条路。
怡澜没有继续往前走,站住身体,抖动着一条腿,脚尖在地面上有节奏地敲着,“余福,那个,今天俺的弟媳妇进门,有这事吗?俺娘说她比俺大一岁,这是演的哪一出啊?弟媳妇比俺这个姐姐还大,真是可笑,以后她进了门,你千万要看护好院门,不要让她跑街上胡说八道,俺担心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如果传到俺的学校去,定会被老师同学嗤笑俺。”
余妈瞥斜了一眼怡澜,清清嗓子,把手里笤帚杵在墙角,粗着嗓子向余福喊:“当家的,还不快去后院,回来把身上衣服换下来,俺把你过年穿的新衣服扔在耳房炕上了,大太太说今天新人进门,大家都要穿得整齐一些,说话要有分寸,做事要有尺度,不要在许家人面前丢孟家人的脸。”
“嗯,俺知道了,俺把灯笼送到后院,然后去耳房换上新衣服。”余福借坡下驴,他一边应答老婆的话,一边贴着墙根直奔后院。
就在这时,一个女子手里攥着一对绣花枕巾,往院里抻抻头又缩了回去,她犹豫不决、忸怩不安的身影跑到了门洞子里,是巧姑。
巧姑同情孟粟的遭遇,小小年纪卧床不起,听说孟家准备给孟粟找个养媳妇,她既高兴又担心,喜忧参半。没想到,在她心里风清气正的孟家老爷也有私心,为了儿子要误一个年少无知女孩的一生,她可怜那个不曾谋面的女孩,却无能为力,孟老爷对她有恩。
袁老爷临死前把孟正望找到身边,请他做中人,把袁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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