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汉兴已有五十年,黄老学日薄西山,墨家早已不见踪影,法家也显然上不得台面;
在这样的情况下——在如此天赐良机,儒家却连几个跻身庙堂的高官都培养不出来,还谈何‘重振荣光’?
于是,颜异才在这刚二十出头的年纪察举入仕,打响了儒家向官场,尤其是朝堂中央发起冲锋的第一枪。
在儒家上下看来,颜异,几乎肩负着儒家未来数十年兴衰全部的希望!
颜异能混出个名堂出来,往后数十年,儒家子弟入仕,便算是‘朝中有人’,有了依靠;
儒家出个朝堂高官,儒家也能更容易的在民间,招收到高质量的生源,以培养出更多的精英,从而以颜异为中心,逐渐扩展出学派在朝堂权利中枢的势力版图。
还是那句话;
黄老日薄西山,法家有心无力!
如此天赐良机,能有这一次,已然是大幸!
若是错过了,且不说有没有下一次——便是有,届时儒家会是个什么样子,甚至这天地间、这华夏还有没有‘儒家’这一说,都还是未知。
这绝非危言耸听!
短短百十年前的战国之时,整个华夏文明思想界,基本都是被两个分庭抗礼的学派瓜分殆尽的!
——凡天下之学,非杨即墨!
这里的杨,指的是杨朱;
墨,自然是墨家。
彼时,全天下的文人、学士,每一百个人里,都能有四十八、九个杨朱门徒,以及同等数量的墨家子弟。
余下三二名额,才轮得到彼时还稚嫩无比的儒、法、农、名、黄老、阴阳、等诸子百家余下各家去争夺。
再看现在,不过百年光景,杨朱何在?
墨学何在?
答案是:提倡‘杨朱唯我,不以物累’之极端自私自利注意的杨朱学,在历史的长河中迅速泯灭,并被列为了整个华夏文明公认的‘禁学’。
有传闻,项羽当年火烧秦咸阳宫之后,萧相国在石渠阁的废墟中,整理出了一卷《杨朱》残卷;
据说这卷残卷,最终落到了太祖刘邦手中,并被刘邦暗地里奉为老刘家一脉单穿的帝王指南。
从刘邦,以及老刘家后来的历代皇帝的表现来看,这种说法还真未必就是空穴来风。
如果这个说法是真的,那很显然:除了孝惠皇帝之外,每一位汉天子,都对那卷《杨朱》残卷颇有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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