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件事要告知你……你以为头两年你纳的小妾,人家愿意把女儿送到你府上来?还不是因为收取了好处,还知道你这人油盐不进,便买通让其女儿上门来侍奉你,让你就范?”刘吉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落井下石,这会儿把孙仁揭露得那叫一个体无完肤。
孙仁坐在那儿,整个人都好像被抽干了灵魂一样。
刘吉道:“你死了,能保全多少人?如今户部中,有很多都是你的门生故旧,你先前还想通过李孜省来为你解脱,我看你是白费心机!这次的事,其实就是李孜省在背后搞鬼,最想让你死的人,就是他。”
“不会的,不会的。”
孙仁一直在矢口否认。
“不会?你以为御史言官为何会上疏参劾你?就因为太子提了这件事?他们是怎么知道的?现在太子身边不单是只有他自己,还有个名不见经传,却深藏不露的太子岳丈,如今已为太常寺卿的张峦。
“此人可是异常诡诈,现在他正给陛下治病,深得陛下信任,因此还帮太子揽了人缘,让陛下对太子刮目相看。
“先前梁芳被逐出京师,也是那张峦的手笔,你觉得自己做事滴水不露,却不知一切都在人家的算计中,要是你现在还执迷不悟,那明天你就要进诏狱!谁都帮不了你!”
刘吉说到这里,推了推桌上的瓷瓶道:“虽说算不上见血封喉,但一个时辰之内,也可以走得无声无息。用了吧,回头就让你家人对外说,你重病而亡,没人会怀疑的。”
“啊?”
如果说孙仁先前还有求生之心,到此时,他已近万念俱灰,除了死似乎再无更好的选择。
……
……
入夜时分,朱祐樘终于赶回到端敬殿。
对于他这样孤寂的少年来说,回到熟悉的地方,会让他觉得心安,到家后那种亲切感,让他身体轻飘飘如同飞起来一般。
“真好。”
朱祐樘想到马上要见到妻子,心中便多了几分期许。
等见到张玗后,他赶紧跑上前去,准备把自己这一天来的见闻全都告诉妻子。
“你不是中午就见过家父了么?为何现在才回来?”
张玗对于丈夫的晚归,有点儿不高兴。
作为太子的妻子,她天天待在宫里,守着四面墙,就像被困在鸟笼子里一样,你这个做丈夫的却跑出去逍遥快活?
朱祐樘解释道:“我这不是想多了解一些户部的情况么?户部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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